黃河猶如一支狼毫巨椽,沿著祖國山河的筆墨線條,起起伏伏,遇山畫山,遇水寫水。
黃河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。寧夏,因黃河而生,因黃河而興,是沿黃九省區中唯一全境屬于黃河流域的省份。在寧夏,近90%的水資源來自黃河,59%的耕地用的是黃河水,77.7%的人吃的是黃河水。千百年來,黃河滋養了寧夏平原,造就了良田沃野、魚米之鄉的“塞上江南”。
黃河岸邊,從古至今,無數人枕著濤聲入眠。在黃河邊生活了大半輩子,老水利人馬學海收藏著40多年的黃河故事,見識過黃河的咆哮野性,也感受過她的溫婉柔順,深諳這條河的性情。
過去,黃河的老堤防都是土夯的,“線腰子壩”單薄而脆弱。“我9歲那年秋天,稻子還在灌漿,全村都聽到了黃河的咆哮,十里八鄉一片汪澤,老老少少撲進水里搶收稻穗。”那一年是1981年。據《寧夏水利志》記載,1981年,黃河寧夏段遭遇洪水,每秒流量達到6000立方米以上,寧夏十幾萬鄉親守在黃河堤岸上,防洪持續了一個多月。
大河兩岸,有多少咆哮的故事,就有多少被馴服的傳說。近年來,寧夏持續開展保護母親河行動、水網升級行動、數字治水行動等,積極探索治水新路徑,著力構建水治理現代化格局。從水困到水興,“生命水脈”為寧夏大地“解渴”變水患為水利,降服這條黃色的“巨龍”,讓大河按照設計的線路流淌。如今,人飲告別“驢馱水”,產業發展“魚得水”,生態修復“民親水”……
“20世紀80年代,一畝水稻用水2000方;90年代壓減到1200方,現在農田綜合用水量不到500方,水的管理精細到一點一滴、一毫一厘。”老水利人習慣用水價丈量這些年的變化,“80年代一方水一分錢,2001年一方水漲到三分一厘五,現在水價已經是七分一厘,但是在價格杠桿的調節下,老百姓交的水費反而少了。以前用水矛盾多、老百姓怨聲載道,都是糊涂賬,現在的閘門智能測控一體化,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監測水流,真正做到了精細化管理。”
讀懂黃河的榮枯,順應著她的脈動和呼吸。按照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“四水四定”要求,寧夏對黃河水的管控越來越科學,在水的尺度下,以水定城、以水定地、以水定人、以水定產,推進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。
驚濤拍岸,激蕩起千重浪花,無數碎瓊亂玉隨波濤入海。黃河岸邊,無數的遠方、無數的故事,那些正在泛起的嶄新聲音、正在發生的非凡變化,等待我們去聆聽……(李東梅)